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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老二一听说高考结束了，就马不停蹄地结束打工，从外省赶回来，还在凌晨两点敲响了我家的门，带着酒气问啥时候举办酒席。
我妈这段时间本来就因为我爸在家烦，一大堆破事同时找上门来，这连晚上睡觉都不让她睡得安稳。
她一下就没忍住气，就拉开窗户对着下面的赵老二大喊：
「敲敲敲，大晚上你个衰鬼来索命呢！
就缺女人给你堵上，上菜市场找块猪肉先去解解馋！
」
我妈骂人向来难听，声音又大，还把隔壁的大黄狗给吵醒了。
赵老二见讨不到人，还被臭骂了一顿，立马黑着脸就走了。
等第二天我妈冷静下来，又怕赵老二会想不开上门报复，想去找人把事情说明白，把先付了的订金退了。
但一去他家，连人都找不到。
问邻居说从半年前去打工就没有回来过。
我爸在一旁都不带急的，「急啥？现在余希娣成了大网红咯！
总比卖了只拿一次性的钱强吧？要我说你也真是蠢，就看着眼前利益挑了个残疾卖！
要是等到她上了大学，用这身份还能再涨涨价！
」
我爸怎么说也是去外面混过的人，到底见识就是要比我妈强上一些。
「那你说，你认识的那个大哥连订金都没有拿来，到时候别是唬我的，自己把人带走了，我这几年可是供她吃了穿了的啊！
你一分钱没拿！
」
我在破木板后面听得直想笑。
我妈说的供我吃，就是让我捡下打麻将客人吃剩下的东西吃，穿的倒是不用捡，直接穿校服就行了。
所以高考对于我，不只是像别的学生升学那么简单，还是一次能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我爸歪嘴一笑，「你就放了这心吧，现在这女儿，老子来养！
明天就跟着爸去外面下馆子。
」
在第二天出门前，我爸丢给我了一套衣服，让我换上。
当我打开才发现，是一件紧身的黑色网纱包臀裙。
这种衣服，我只在巷子里墙上贴着的彩色小卡片上见过。
而我爸现在却让高中刚毕业刚刚十天的人，穿上和他一起去外面吃饭，我知道他要干什么，八成是已经和人说好了，要把我包装一番给人家看看。
我一进房间就把衣服给撕了，然后掏出手机开了直播。
当我从房间里出来，穿的不是那件他准备好的衣服时，我爸那张老脸一下就变得凶神恶煞。
但当他抬头看见我举起来的手机，整个人一下就软了下来，还对着镜头挥了挥手。
「宝贝在直播是吧？嗨！
代我向粉丝朋友们问个好！
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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