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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，狩猎没有捕获猎物吗？”
柔美的声音从水晶中传过来，萦绕在朱瑛真人耳边。
“嗯。”
朱瑛真人依旧若有所思，仿佛都没有看到水镜中的青鸾仙子一般。
“你辛苦了。”
青鸾仙子莞尔一笑。
“没什么。”
朱瑛真人重又坐回了长桌后的镶满金色琉璃的座椅内。
大殿中却忽然安静下来，青鸾仙子默默地饮酒，而朱瑛真人则又拿起一叠文件审阅起来。
“青鸾——”
半晌后朱瑛真人才又开言。
“怎么？”
青鸾仙子淡淡的问。
“西昆那边如今只有老爷子值得用心。
他在过往岁月中究竟培养出多少‘少年精英’，而这些精英中又有多少潜伏在咱们东昆这也始终是个未知之迷，也是东昆心腹大患。”
朱瑛真人目光闪动。
“对，可咱东昆不是有你这个猜谜人嘛，你的‘狩猎’计划，不是清除了很多西昆老爷子安插的间谍吗？”
青鸾仙子说的漫不经心，轻描淡写。
“况且——”
青鸾仙子道，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也是你做事的信条之一吧。
西昆那边除了老爷子可没人能像你一样会猜谜了，老爷子被囚之身，他那长袖还能舞到哪里去？西昆人不是早已抛弃了他。”
青鸾仙子转而道：“宁可错杀一万，绝不放走一个，也是你做事的风格吧。”
朱瑛真人淡淡的道：“为了大局总得有部分牺牲。”
“这是你们男人的论调，男人不能抵御便用我们女人做牺牲，历代的和亲不就是这样吗？”
青鸾仙子眼眸中划过一抹痛苦之色。
两个人却又重新沉默下去。
殿上安静得能听得到朱瑛真人翻文件、书写文字的细微的声响。
当朱瑛真人审阅完半摞文件，才又缓缓的道：“老爷子安插的人也许就是你
我身边最近的人。”
青鸾仙子一惊，神色大变：“你是说悦妮？不可能，怎么可能！”
“万事皆有可能。”
朱瑛真人的笔尖继续在文件上游走。
青鸾仙子俏脸瞬间变得惨白。
“不止李悦妮，所有东昆弟子都有可能。
不排除几位东昆师尊。”
青鸾仙子身子一震，玉手微微颤抖。
“你不是……派人调查过……悦妮的资料了吗？”
“资料有时未必能说明什么。”
殿内又安静下来，直到朱瑛真人将最后一卷文件批阅完毕，他放下笔，起身站起。
青鸾仙子美目凝视着他：“不管悦妮是不是，我不允许你伤害到她！”
朱瑛真人微微颔首：“去歇息吧。”
回手一挥，琉璃宫偏殿上明灯熄灭，月光洒满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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