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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
荀妙言保持着勉强的平静，坐在警察局里。
她的身后站着我姐。
我妈一脸悲痛地窝在我爸的怀里，正在哭。
我爸则处于发呆状态，直直地盯着前方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警察推出一张照片，说：“我们调取了大量的监控后发现，在两位死者的案发现场大概两公里的地方，出现了这辆面包车，而经过核实，找到了这个人。”
“荀女士，您看一下这个人，你有没有印象？”
当视线落到照片上的瞬间，荀妙言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沙哑的嗓音，更是低得要十分努力，才能听见：“......认、认识。”
警察也不由激动起来：“请您说一下这位先生的具体情况。”
荀妙言抬起头，眼神空茫，似乎陷入回忆中。
“半年前，他的妻子与儿子死于一场车祸，送到医院来抢救。
我是主治医生。”
“可抢救无效死亡了，他认为是我们医院的错，所以......开始了一场医闹。”
“最后，我们医院赔偿了他二十万，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。”
“还以为他早已经离开了......”
警察语气沉痛：“荀女士，我们充分怀疑，这是一起有预谋提前策划的凶杀案。”
“起因，就是因为这场医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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