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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
师尊也瘫在地上，失魂落魄地看着江玉瑶发了疯一般磕头，痛哭。
自己也泪流满面。
前方正孤零零地放着嫁衣，珠冠。
司命落寞道，“你们这又是做什么呢？活着的时候，不在意，死了又何必惺惺作态呢，北潇最不想见你们了。”
“从浩天劫里出来开始，他就在整日整夜饱受疼痛，像冰封，像火烤，像针扎，宛如十八层地狱的酷刑，一刻都不曾松懈地痛。”
“你不是他师尊吗？可你有一日信过他吗？他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呀，你怎么能一次次地不信他呢？”
“还有你，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？为什么要一次次地偏向处处针对他、诬陷他、欺负他的男人呢？”
“他百口莫辩的时候，你们不信的时候，他该有多痛呢？”
师尊浑浑噩噩地去了妖界与妖后决一死战。
江玉瑶入了浩天劫，她说她想杀光所有伤害过我的人。
可是最伤害我的人，是她们啊。
师尊没有还手，因为妖后给她看了时光追溯。
她看到了我一次次被诬陷，一次次误会，一次次不被信任，被她抛下。
看见我一次次哭，看见我一次次讨好她看见我在浩天劫生不如死，看见我被剜心。
“他所受的这一切苦都源于你们。”
“所以该死的人是你们啊。”
妖后说了我想说的话。
师尊在妖界饱受一日又一日的折磨，疯疯癫癫，最终一代帝尊，殒没。
江玉瑶在浩天劫亲眼看见了我被折磨的人不人，鬼不鬼的那四十九天。
她封了自己一身修为，把我遭受的苦全都受了一遍。
我就飘在她身旁冷漠地看着。
后来，她熬过浩天劫，抱着我的嫁衣，失魂落魄地痛哭流涕。
“原来这么痛啊，你才没熬过来。”
她击碎了自己的心脉，帝尊最宠爱的女儿，以如此屈辱的方式，殒没。
我慢慢地被吸入了一具冰棺躯体，醒来时，身边有司命毕恭毕敬道。
“恭贺神君历劫归来。”
好像有什么记忆光点飘得越来越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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