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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后来的某一天，经过精神科门诊的时候，我又看到了徐杉。
她蓬头垢面，眼神呆滞。
而顾纪则站在她面前，不耐烦地皱着眉，身后还躲着一个女生，看起来楚楚可怜，正怯生生地看着徐杉。
“徐杉，你别发疯了行不行？我都说了，小雨只是我的病人！”
顾纪不耐烦地解释着。
徐杉发了疯似的扑向顾纪，“你敢说你跟你的病患没有暧昧？！”
“我才不信！”
“你们那些聊天记录我都看了！
真tm恶心！”
顾纪怀里的女孩突然抽抽搭搭的，说“杉杉姐，顾医生只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，才带我回家休息的。”
“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。”
顾纪不耐烦地推开徐杉，“你有病就吃药啊！”
“别整天天天疑神疑鬼的！”
原本科里的同事都站在一旁，指指点点，“果然，狗改不了吃屎啊。”
这剧情，似曾相识？
说一样，也不一样。
顾纪还是那个顾纪，但是我终究跟徐杉不一样。
沈放走到我身旁，说：“那个徐杉的报告我看过，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和偏执症，但是，顾纪给她开的药都只是些安神的，起不到作用。”
我点头，怪不得，徐杉比以前更疯了。
沈放顿了顿，又说：“但我看顾纪，也像是得了精神病。”
“我觉得他这个状态，可能会出事，我们要不要......”
沈放还没说完，徐杉就想去打那女孩，而顾纪突然疯了似的喊“我受够你了！”
“你给我去死！”
“你这个疯子！”
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的刀子，就直直捅进了徐杉的胸膛。
“不要！”
沈放冲过去，也为时已晚。
众人看到四处逃串，徐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，看着自己深爱的顾纪，“你说过......你只爱我一个人的......”
说完就跪倒在血泊中。
顾纪一手血，抱着那吓疯了的女孩，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，“小雨，没事了，没事了。”
最后警察到了，徐杉被盖上了白布，顾纪被拷着带走。
半小时后，走廊的地板恢复如初，明明消失了两个人，却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。
最后一次听到顾纪的消息，就是在新闻里。
【京一医一精神病患，死在了自己的精神科医生手里，涉事医院被判责，涉事医生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。
】
我将手里的科研药剂放好，按下启动键。
看着转动的仪器，一时就忘了顾纪是谁？长什么样？
这时间纷纷扰扰，有些人死了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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